遇到解不開的問題,如果別人告訴我怎麼解題,
即使當時懂了,也會很快忘記,
因為並沒有完全變成自己的知識。
但是,自己花了很長時間,
絞盡腦汁解出的問題不會忘記。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只從單一角度看,會不瞭解本質,人和土地都一樣。
—— 加賀恭一郎《當祈禱落幕時》


如果找不到目標,就一直尋找,直到找到為止。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這也是一種人生。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2017年4月9日 星期日

“whaat?!” (o Д O`)


“whaaat?!” 是最近的口頭禪和內心OS。
重音不在前面的[w],而是在[ɑːt]上(嗯,或許也沒有重音)。
要用中文表達的話就是「什麼鬼(啦)?!」,用日文表達的話就是「なんじゃこりゃ⁈」。
雖然使用上也不完全對等(“whaaat?!”)




真的變成了嚴重的table控。
不是桌子,是表格。
是很整齊,也能清楚看到各種不同條件的關係,對到處亂寫的我來說有種控制的作用。
但總覺得自己「症狀」越來越嚴重。
思想好像也變得像表格那樣,四四方方的。
會不會發展成「強迫症」啊?

如果帶著桌子的椅子也可以算table的話,那我也是table控。
(喂,這是雙關嗎?)
2月的那篇「抱怨文」只說了「好煩」,但是在那之後⋯
幾乎每個星期還遇到,於是默默地(?)排回去。
但是漸漸覺得厭煩。

以前也有過因為老師要我們排作半圓圈而把椅子displace掉。
下了課都沒有排回去。
現在站在另一個立場,覺得真的要想到下一個用那間課室的人們的心情。

一年級時,有個老師(就只是在某一堂課而已)說過類似這樣的話:不需要排回進來時的樣子,因為原本就不該是那樣的。
但是教室的桌椅按照「一般」就是一排一排的,或者排成一組一組。
只要前一班和後一班的習慣不同,就會很辛苦。

如果是輕的椅子還好(也沒有多好),但有些椅子很重啊。
桌子椅子雖然有腳,但不會自己走。
排成什麼樣都是人為的。

不排回去也無所謂,但椅子亂到會讓人懷疑是要怎麼上課。
(就是結束討論後,不把轉過去的椅子轉回前方)
有時候燈也不關⋯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說桌椅的事啊?!




堆積的閱讀資料。
開始無法呼吸。
也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整個學期要做的東西太多。
很多閱讀資料都沒讀(備考的一個星期不懂讀得完嗎⋯ 呃⋯)。
日語課除了預習講堂課的東西和做作業,基本上都沒在put in什麼effort
複習也都是簡單過一遍,最後一週的測驗要怎麼辦,我真的是走一步算一步。
(尊敬語「おOOになります」太繞口!!)

老師一直讓我們繼續學。
理由有好幾方面:實際的課程人數要求、老師真心想讓更多人學好日語等。

為什麼要繼續學日語?
當然是為了自己啊。
興趣也好、未來工作可能能用到也好。
(然後在完成這篇文時,我又開始喪失繼續學習的決心。)

「下學期是不是還要繼續?」
又開始迷惘了(為什麼要一直重複這過程?)。
到了中上級,其實自律的話,已經可以自學了。
上課有練習和老師改正的機會,但分掉很多精力和時間。
雖然我也沒有太多依戀,但感覺停止會導致什麼的流失。

我的話,作為漢語語言學的主修,因為學了日語,然我更(不)了解漢語。
越是修語言學,越是喪失對自己的語言能力的自信。
很莫名其妙。
或許該說本來對語言駕馭能力就沒什麼自信。

日語課或許不是最大的問題(不用花很多時間大致還能跟上),最大的問題是主修和副修的課。
都是語言學的問題。

主語省略。
日語允許主語省略,是語法結構的關係嗎?
中文也允許省略。
要吃嗎?
食べる?
Do you want to eat?(雖然我說 “You want eat?” 的可能性更大?)
漢語裡有各種1980年後借入的日語外來詞。
只是想說,正因為這個借入,讓學習日語名詞的 form 相對輕鬆(讀音是另一回事)。
學習日語也讓自己對漢語多了一些認識。
修漢語語言學和學日語或許真的是有某種「互補」作用。
學習語言對修讀語言學這件事來說,或許原本就有幫助吧。
因為學習語言和使用母語是不一樣的啊。
至少我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習得母語」的。

各種 assumption。
各種 construction。
各種不 common 的 “common sense”。

與其說語言學讓我對語言現象更敏感,不如說語言學讓我喪失自信。
對自己的語言能力的自信是一種打擊。

社會語言學、語用學什麼的。
好複雜,好煩。
唉,有時會想,這些有什麼好研究的?
Too dependent on context and other factors you cannot identify and control.
例如人過去的經歷,成長的環境,接觸的事物,這些都會影響一個人的想法和語言使用。

除非你無時無刻都觀察紀錄,不然我不相信你有辦法 account for everything objectively。
當然,或許研究根本就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但我不明白。

必須明白,就算是母語者,也有語言能力之分。
是語言現象還是語法錯誤,我搞不懂。
反正標準是人說的。

越是修語言學,越是沒有「語感」。
對語言感到過於緊張,越是不知道如何說話。
有時會卡在某句話怎麼說才好?
我還是盡量不要講話好了。




不平等。
社會學果然很煩。
還會讓你發現,原來自己對自己生活於的社會有多不了解。
到了最後,終於明白那門課的主軸是 LEGITIMACY。

也終於明白1年半前的一個疑問:「為何陽平調不平,卻叫什麼陽『平』?」
歷史啊,陽平調的前身是「平調」。

演變。
演變是之前想些的東西(寫一半就這樣放了一個月,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寫完啊)。
語言的演變是規律性的(除了有成組的或個別的例外)。
OK,至少漢語是這樣的。
沒有規律就太亂了嘛。

說到「規律」。
我的人生也過於「規律」,以致有種一成不變的感覺。
那不叫「規律」吧,規律是「pattern」。
我的情形是「routine」。
不是我喜歡變化,而是有種一成不變會有很恐怖的後果的「感覺」。
(我就是那麼不科學)

大學三年。
到底修了幾門課,又修了什麼課?
有種在主修的課上沒學到什麼的感覺。
印象深刻的只有語音(那是因為自己發神經,和語音沾上邊的課連續上了4個學期),還有文字學。
語法、語義什麼的,上了都不記得(本來就對語法沒什麼興趣)。

漢語留下了很多文獻資料,多了一個可以研究的大範圍——古漢語。
那學音韻有什麼用?
聯繫方言學、語音學,了解語言的演變。
不用只是很 passive 地被告知是這樣那樣什麼的(反正從來也沒看懂)。
或許我是只看成果看不出什麼,需要 break down 才能明白的 type。
但是上古音什麼的都是擬出來的,也就是都是看著材料,對比方言,用各種手段「猜」出來的。
誰知道古代的人是怎麼說話的啊?
留下的是語素文字,沒有辦法知道讀音。
(《韻鏡》做了分析,是研究音韻很重要的參考文獻。)
唯一能知道的是,有人物穿越到元代以前的劇,在語言上都是「不符合事實」的。
用現在的普通話根本不能溝通。
如果是唐代的話,可能可以試著用粵語?
但粵語不是古語,只能說粵語比很多方言更接近中古時期的共同語。

不可能一樣,因為語言變了。

為什麼擬出來的上古漢語那麼多濁音?
還雙輔音、雙介音、9種韻尾什麼的⋯
但比起中古漢語的韻,好像有比較簡單?
語言為什麼會從簡單變得複雜,然後又從複雜變得簡單?
是因為不同時期的溝通的需要嗎(中古漢語和考取功名有關)?

那語言的源頭是什麼,為什麼會有什麼印歐語系、漢藏語系什麼的?
真的有所謂的 UNIVERSAL GRAMMAR 嗎?
能聯繫到人類學嗎?




世上是否存在沒有意義的課?
「意義」又是什麼?
讓你發現自己不喜歡某個方面,讓你意識到往後的人生不要再去碰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意義」?)
(所以說「意義」到底是什麼鬼啦?」)

還是對翻譯感興趣,但越來越覺得自己能力不足。
我不是那種做不好就會想更努力去做的人,至少很多事我會選擇逃避和放棄。

學期作業還沒寫。




這學期,用日語讀了幾篇語言學的論文。
漢字是救星,但語法還是有問題,真的不夠。
然後一堆語言學的概念(聽過沒聽過的)都進來混。
嘛,如果論文大致能看懂,離能用日語看小說的目標也不遠啦。
(當然可能需要查詞典什麼的)

長假希望能讀多幾本書,多寫幾篇讀後感,多練幾首曲子⋯⋯
想做的事好多。
還有去旅行,嗯。

最後一個星期了。
只要熬過去,看《嫌疑人X的獻身》(會上映!!),準備考試(一堆東西要讀),考完試…
就結束了。
三年就這樣結束了。
太快了。

恨不得快點結束。
但真的太快了。
到了學期末的11週就覺得自己快倒下了。
作業、作業、作業。
好累,不管睡多久好像都不夠。

還剩下一星期。
有test,有作業、報告和學期作業要交。
快點結束吧,我有點快撐不住了。

[kiu mia]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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