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解不開的問題,如果別人告訴我怎麼解題,
即使當時懂了,也會很快忘記,
因為並沒有完全變成自己的知識。
但是,自己花了很長時間,
絞盡腦汁解出的問題不會忘記。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只從單一角度看,會不瞭解本質,人和土地都一樣。
—— 加賀恭一郎《當祈禱落幕時》


如果找不到目標,就一直尋找,直到找到為止。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這也是一種人生。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2017年10月30日 星期一

不重要的X


不重要的主語

到底是因為怪異(?)而容易被記住,還是因為不起眼而容易被忽略?
會給人留下多少印象?
其實也不想被記住。

主語省略是讓人多麼困擾的事。
也不是說所有的句子都要有主語。
古漢語的各種省略,原本就看不太懂了,少了主語,更加「看無」。

日語的主語省略,其實也很煩。
但日語的主語省略是有其功能的。

主語是語法的功能,一般由施事角色(這是語法、語義的概念)充當。
但是語法理論中(也視理論而定),不只有施事和受事這種語義角色,還有很多其他的角色。




不重要的過去

反正過去的事,也無法改變,所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是這樣的嗎?

基礎沒打好,到了快要畢業之時,好像也於事無補了。
只有現在辛苦一點,然後熬到畢業。

上進階級的課,會有種在過去的兩三年學的就是一些 basic 的東西。
所具備的知識根本無法和其他大學本科生和研究生相提並論,因為差太遠,無法對比。
而且那些 basic 的東西是被當作「事實」地教給學生。
明明就是問題多多,學界的爭論還在繼續的課題也很多。
當然,在基礎課上就教些基本的概念和操作手法,無可厚非。
但這對主修的人來說,這會成為致命傷。

除了會說的語言的知識,人本來就沒有任何語言學的知識基礎。
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才不包括這種人造的理論知識。

整個部門對必修課的內容可不可以達成一個共識?
什麼是必須教、什麼必須強調的,可以統一一下嗎?
語言不是要講「規範化」嗎?

把論文丟給你,讓你細讀然後做報告,這樣的學習模式真的好嗎?
在基礎知識薄弱的情況下,太痛苦。
上基礎課的老師和上進階級課的老師不同,一些老師就會假定你知道學界的看法。
我不否認,時間夠的話,可以學到很多。
但是,準備時間往往只有一個星期,而課不只有那一門。




不重要(?)的來源

在以前抄語錄什麼的的筆記本裡找到了不懂是從哪裡抄到的語錄:
愛的表現是毫無保留地奉獻,而其本質卻是無償地索取。——有島武郎
搜了一下,找到了這句話出現的出處,原文是:
愛の表現は惜みなく与えるだろう。然し愛の本体は惜みなく奪うものだ。
這句話出自近代日本小說家有島武郎的一部評論作品《惜しみなく愛は奪ふ》(青空文庫上有原文)。
只是掃了一眼,裡面有很多宗教的概念。
信仰也是一種經歷,而經歷會影響一個人的思想。

所以過去不是不重要的。
一個人的過去,會影響那個人和那個人接觸的人的未來。

回頭去看以前寫的各種東西,還有自己現在持有的一些想法...
好像都能追溯到某個時期看的書。
但一開始為什麼接受這些想法,或產生共鳴?
果然是因為個人經歷嗎?

來源不詳,其實很可怕。

人的記憶也如同畫布,新的記憶會不斷覆蓋舊的記憶嗎?即使累積了多年平淡無奇的日常記憶,但色彩強烈的部分還是會從裂痕或是縫隙中滲透出來,這根本是很正常的事。 —— 結衣子《睡在豌豆上》




不重要的成績

最幸福的人是不追求什麼的人。沒有得著,沒有損失。 ——《不死藥》

沒有什麼期待,也就不會失望。
關於「成績」,經歷了太多不愉快的事件s。

班上的最高分、班上的最低分,什麼沒拿過。
只是不同科、或不同時期罷了。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成績可以是過去,也可以是未來。
成績,可以是學校的學習成績,或者在人生中達成的成績。

我沒有什麼崇高的理想。
「活過,死了。」也沒什麼不好。
在倪匡的某部作品中看過的,但不懂為什麼找不到這句話。
算了,反正來源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沒有救了。

最近,學過的內容好像都能串起來。
以前修語義學,有過非常不愉快的經歷。
在一個比基礎課難一點的課,讓學生讀學術論文然後做報告是在想什麼?
現在再次修,修進階級(就學分和課程要求而言)的語義學,意識到「語義學」本身就是很複雜的一個領域。
語法無法解決的東西,很多時候就會搬出語義學和語用學。
雖然開始感到很不安,但現階段,慶幸最後沒有退選,繼續修下去。
不需要全部的內容都掌握,有學到一兩樣東西,我就覺得夠了。




不重要(?)的差異

因為同源,就把漢語方言都歸類成「漢語」。
也有什麼「民族性」這樣的標準。
但各個「方言」其實都是一種語言。
有和別人不同語音,不同的詞彙,不同的文化產物。
當然,也有和周邊的「方言」有共性,例如一些詞彙一樣,語法一樣什麼的。
是一種親疏遠近的關係。

Evolution・演變、分化
從生物的進化理論看到了和語言演化的共性。

為什麼一個「門外漢」提的觀點會被當作幼稚、可笑呢?
我覺得看似不相干的東西,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會有某種共性,是一種啟發。
畢竟很多方面的知識是相通的。

和生物學中決定一個種類是否構成一個 species 相似,「標準語」和「方言」的標準也是由人決定的。
有什麼標準不是人定的?
什麼樣的差異重要或不重要,完全是人為的吧?




不重要的信息

說重點。
不要灌水。
最討厭灌水。

但我是不是也有灌水的嫌疑?
總是寫些有的沒有的。
我只是話癆,不是刻意增加內容來增加篇幅。

我覺得那些信息是重要的,所以就加進去,就這樣。
當然,越簡潔越好。
語用學有 Gricean Maxims,四條是 The maxim of quantity, quality, relation and manner。
我總是有意無意地違反這個「溝通原則」。
理論上來說,一旦違反了,就會有「言外之意」。
是嗎?




不重要(?)的矛盾

寫東西時,或做報告的時候,「話癆」是邏輯沒有梳理清楚、表達能力不夠好的象徵嗎?
同時,大多人都會認為我是沉默寡言。
兩個都是我。

性格不至於截然不同,但不同人眼中的「我」印象應該很不一樣。
這不是一種「假」,而是一種矛盾。
說好聽一點,說是「多面性」也可以。
人、事情不止只有一面。

只從單一角度看,會不瞭解本質,人和土地都一樣。 —— 加賀恭一郎《當祈禱落幕時》

凡事都要放入 CONTEXT。
CONTEXT 很多意思:社會學之類的研究看的是大的社會、歷史等背景;在語言學的話,就是語境或環境(environment)。

我的 unknown underlying form 會隨著不同環境而有不同實現。
要決定 underlying from 是什麼,必須先觀察所有出現的form。

看不懂?
看不懂是正常的。

我寫的東西,有混入越來越多語言學的概念的傾向。




不重要的川柳

言語学
すればするほど
変にな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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