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解不開的問題,如果別人告訴我怎麼解題,
即使當時懂了,也會很快忘記,
因為並沒有完全變成自己的知識。
但是,自己花了很長時間,
絞盡腦汁解出的問題不會忘記。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只從單一角度看,會不瞭解本質,人和土地都一樣。
—— 加賀恭一郎《當祈禱落幕時》


如果找不到目標,就一直尋找,直到找到為止。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這也是一種人生。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2016年8月28日 星期日

層次


從第一年開始就被「層次分析法」折磨,現在還在做。

現在漸漸掌握了一些「切分感」,也會用替換的方式來決定該往哪裡切(雖然故意弄得很長,用很多虛詞的句子還是很難切和定性)。即使層次分析法有一些無法處理的東西,卻是不可少的分析手段。感覺就是,即使不完美也不該否定它的用處。或許任何「理論」、「手段」都是 along this line 的吧。因為一個方法手段往往都不足,所以要「多管齊下」。


換個說法,也可以說我的基礎果然都沒學好、學牢。當初日語假名也是。有些人一個星期內就能學會,加上自學的時間我大概花了半年吧,哈哈哈。後來算是學穩了,但有時還是會一時記不起該怎麼寫某個片假名(即使是中文漢字也會提筆忘字,情有可原)。

國際音標也是,進入第三個動到國際音標的學期了(下學期大概也逃不掉),發音部位還是記不牢。寫是沒什麼問題了,但還是不習慣光聽三個形容就馬上知道是哪個符號。元音還是惡夢,唉。

是我笨,不認真,所以看不到其中的規律或原理?還是學這些東西是沒理由的,所以就不要問這麼多,背下來就是了?我總是針對不對的東西找「理由」,同時在跟自己過不去。





學習也是有層次的。不斷往上蓋,然後推翻,再蓋。

曾經抱怨過小學和中學生物課學的細胞構成是「騙人的」。什麼動物細胞有三樣東西:細胞核、細胞膜、細胞質。到了中學,課本告訴你,動物細胞裡還有 ribosome,mitochondria,endoplasmic reticulum (這個還分 rough 和 smooth),vacuole,Golgi apparatus…… 再高一層就看細胞質裡這些有的沒的(其實每一個元件都很重要)還有細胞核裡的DNA的「運作」(orz)。我不知道到了高等教育的程度,還會「看」到什麼。

自己除了問「為什麼要學這些」和抱怨,就不會認真去學習嗎?高級數學也一樣,只是這個更糟,我死都不想再碰。漸漸體會到不曾體會過的,數學有很高的應用和實用價值。數學可以運算很多東西,生活少不了數學,數學理論也能運用在語言學裡。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意義」啊。那「意義」又是什麼啊?

死都不想碰「數理」,於是選擇了「文科」。但其實我自己跳入了一個文科和理科混合的坑。





研究學者所具備的資質就是,單純。不受外界影響,有一個不染上任何色彩的純白心靈,這才是學者需要的。這個條件看似簡單,其實很困難。因為所謂的研究,其實只是一連串從基礎慢慢堆疊石塊的作業,認真的研究學者朝向目標,將基礎堆得更高。當然,對於自己累積的成果也深具信心,相信絕對不會錯。但有時候,這也成了致命傷。例如,最初放的那塊石頭是最理想的位置嗎?甚至開始思考,說不定那塊根本不是石頭!然而,出現這一類疑惑時,又很難說服自己將先前堆砌的基礎全部毀掉,因為難免會受到以往成就的束縛。想要永保單純是很辛苦的呀。 —— 友永幸正 《伽利略的苦惱 - 操控》

雖然還是不明白「學術」是什麼,卻對東野這段話有了多一點想法。

知識和成就都是堆砌出來的。從收集到的材料找出規律並且構建理論。理論是人說的所以會有問題。遇到不足,是要推翻還是修改?東野在這裡的主張是推翻,但針對最開始提到的層次分析法來說,語言學家沒有推翻它,而是選擇修改還有配合其他分析手段。

雖然東野說的和我想說的有一點不一樣,但其中不怕失敗的「精神」是一樣的吧。

至今還是覺得邂逅東野大叔的作品是很幸運的。東野圭吾是有理科背景的作家。東野的作品裡有數學、理科的理性,也有對於人生百態的感性。東野的作品有沒有「文學性」不是我說的算,但我能說有東野的作品有娛樂性和值得思考的東西。

很多作家在作品裡體現感性、文學色彩、對於社會問題的觀察力,但不是所有作家都有那種「理科精神」,畢竟每個人的背景都不同。東野眼裡的「理科」和學校強制給學生的「理科」不一樣。或許我就是被東野那混合理性和感性的精神吸引了。





課堂上的嘗試沒有代價?
或許吧。

但有什麼事是真的毫無代價的?
老師對你留下印象也是一種代價啊?
讓自己不起眼,不被記住,也是一種「我」的印象。

如果說「溝通」建立在「合作原則」之上,那我很難溝通。
自己一直在違反有效溝通的原則。
是「不喜歡講話」,還是不想遇到非得觸碰到「過去」的話題?
開始無法有條理地回憶自己某一部份的過去,感覺自己把自己的過去埋葬了。
即使要我說,我也無法化成有條理的話語。
化成文字,也要從頭說起,但我就不想說到。
雖然覺得沒有過去的人就如一具空殼,但我還是在慢慢地變空。

「自己的一些層面被抽走了。」
這句話到底該怎麼分析,施事又是誰?
其實,這句話已經超越語法關心的範圍了。





最近空氣很不好。

八月也快結束啦……
明明才開學不久,就已經覺得有點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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