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解不開的問題,如果別人告訴我怎麼解題,
即使當時懂了,也會很快忘記,
因為並沒有完全變成自己的知識。
但是,自己花了很長時間,
絞盡腦汁解出的問題不會忘記。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只從單一角度看,會不瞭解本質,人和土地都一樣。
—— 加賀恭一郎《當祈禱落幕時》


如果找不到目標,就一直尋找,直到找到為止。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這也是一種人生。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2018年12月10日 星期一

《沒有凶手的殺人夜》東野圭吾


本篇結束後有一篇解說,裡頭提到《沒有凶手的殺人夜》是東野第一本短篇集。
然後還有「動機」是東野關心的對象…
啊… 是的。
比起手法,「動機」才是《沒有凶手的殺人夜》收集的故事的最後的轉折點。
最後的轉折——那是一種熟悉的東野感。


2018年10月2日 星期二

映画『検察側の罪人』


公式サイト
http://kensatsugawa-movie.jp


导演・劇本:原田真人
原著 :雫井脩介《検察側の罪人》




CAST

最上毅 —— 木村拓哉
沖野啓一郎 —— 二宮和也
橘沙穂 —— 吉高由里子
丹野和樹 —— 平岳大
弓岡嗣郎 —— 大倉孝二
小田島誠司 —— 八嶋智人
千鳥 —— 音尾琢真
前川直之 —— 大場泰正
青戶公成 —— 谷田步
松倉重生 —— 酒向芳
高島進 —— 矢島健一
櫻子 —— 木村綠子
運び屋の女 —— 蘆名星
最上奈奈子 —— 山崎紘菜
船木賢介 —— 三浦誠己
田名部刑事 —— 阿南健治
小池孝昭 —— 田中美央
小田島の妻 —— 赤間麻里子
久住由季 —— 長田侑子
藤尾檢察官 —— 黒澤はるか
諏訪部利成 —— 松重豐
白川雄馬 —— 山崎努








木村和二宮首度共演。

雖然是同個事務所的前輩和後輩,但在SMAP解散前,除了 MUSIC STATION SP 之外,很難得看到嵐和SMAP的成員同台(啊,不過嵐上過好幾次中居主持的UTA番)。

雖然是很難得的組合,還可以打「兩個影帝同台」的招牌,但真的好嗎?
我是覺得二宮的爆發力比較強。
尤其是沖野把松倉逼哭那場戲,哈哈哈。
因為演松倉的酒向芳也很給力。






據說用嘴唇發出「叭」的聲音是酒向芳想出來的。
沖野反用在松倉身上時真是絕妙,哈哈哈。

另外,松重豐飾演的諏訪部(Suwabe)也讓人印象深刻。


沖野審問他時,他叫沖野「baby-face okino」,笑慘了 XD XD

然後木村就是在水平上的表現?
即使是埋屍那段,也沒有讓我覺得很震撼。






明年上映的《假面飯店》,木村飾演的是在飯店前台當臥底的刑警。
原著裡,新田算是新人,但木村就不適合演新人啊。
電影改編好像換成了菁英刑警這樣的設定。
話說,木村居然沒有演過刑警?
原來《HERO》演的也是檢察官啊。
那托東野的福,可以一次「解鎖」兩個角色,哈哈哈。






電影『検察側の罪人』中文譯作『檢察官的罪人』。
準確來說,其實應該是『檢察官那方的罪人』。
原作中譯本就譯作《檢方的罪人》。

不懂為什麼一直覺得《Killing for the Prosecution》好像有雙關。
“Prosecution” 是名詞,指的是檢察官。
應該是 “for” 的關係吧。
“For” 在這樣的語法結構裡有 「為了」和「的」的兩種讀法。





討論的核心是:「正義」與「罪」。
還有一條覺得有點突兀的線:政治與戰爭責任。
那是是值得討論的話題,但放在這裡覺得沒有什麼link。
是要用來連結最上和諏訪部嗎?
不然好端端的「闇社会」為什麼要幫一個檢察官。





開場就是二胡的背景音樂。
有點憂鬱的音色意外的合適。

在一起涉及欠債的老夫婦被殺案件,關係人中出現了23年一起16歲少女在河邊被殺的案件的嫌疑人——松倉重生。
那起殺人案件在2010年廢除或延長殺人等罪名的公訴時效的法案通過前一年已達到15年的追訴時效。
當年遇害的少女,由季,和東京都的檢事,最上,中學時住在北海道,由由季家裡經營的學生宿舍。



當年逃過法網的犯人再度出現在最上面前。




當年的案件的追訴時效已過,上頭也不願意重開案件。
老夫婦殺人案的證據不足,警方沒有辦法逮捕松倉。
最上抓到松倉的把柄,以偷竊罪逮捕他,並對松倉進行當年的審問。
(看到這裡,覺得這樣也可以?但是因為松倉有少年犯罪的前科,而且是個魔鬼,警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吉高由里子飾演的沙穗提出了對最上和沖野的「正義」的質疑。
即使有嫌疑人前科也不可以先入為主。
但最上和一些警方的高層就是想要置松倉於死地啊。

但是她的身分有點特殊⋯⋯
到後面還和沖野聯手去把最上的「story」破壞掉。

然後沖野和沙穗莫名竟然發展出一條愛情線。
可能因為篇幅太少,所以覺得莫名其妙。




話說,檢察官居然可依說辭職就辭職?




沖野和最上的對峙有兩場主要的戲。
後半部分開始不久(沒記錯的話)和結尾。

覺得兩人的「對抗」沒有「沖野vs松倉」和「沖野vs諏訪部」的兩場戲精彩。

話說,這幾年戲院上了好多部二宮的電影。
看了『暗殺教室畢業篇』、『最後的食譜』。
感覺進戲院三次,就會看到二宮一次,哈哈哈。
二宮的演技真的硬,爆發力也很夠。














沒搞懂的東西


山崎努的角色白川雄馬的「厲害」並沒有通過電影傳達出來。 
在台上和松倉好像很要好,下台後就詛咒該死的松倉,這倒是很搞笑。

據說白川雄馬在原著有一些篇幅,就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角色。
買了原著中譯本,看完之後會寫。






丹野的葬禮超莫名其妙的。
外面有一群奇怪的舞者。
妻子一行人奇怪的妝容。

丹野的線是要表現什麼?
政治黑暗?
媒體自由?
體制?
戰爭責任?
什麼「白骨之道」延續至今?

連結有點不清楚,或者也可能是我看不懂。





犯人的武器:法律

武器
說法
想法

Part 1 The magicians
Part 2 Judgement
Part 3 The Fool



正義沒有絕對的100%。

「人間って百パーセント嘘をつく人もいないし、百パーセント真実を喋る人もいないよね」
(人啊,沒有百分之百說謊的人,也沒有百分之百說實話的人吧。)

無論是嫌疑犯還是檢察官,都一樣。
『検察側の罪人』從一開始就強調「story」。

不難把嫌疑人的口供想像story,但電影帶出檢察官也有自己編織的「story」這個信息。
『検察側の罪人』裡的最上為了保護自己「story」,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過度堅持自己的正義就會成為罪人」。
最上曾這麼告訴後輩(包括沖野)。





(完)


2018年9月18日 星期二

《人間失格》太宰治


《人間失格》由三部「大庭葉藏」以第一人稱敘述的札記和得到這些札記的男人添上序言和後記組成。

(46)「我的幸福觀與世上所有人的幸福觀背道而馳,這是我惶惶不安,每夜為此輾轉反側、痛苦呻吟,幾乎要發狂。」

「我」極度害怕人類,卻無法對人類死心。
在學校總是寫些詼諧的作文,扮演小丑。
「我」害怕被看穿,偏偏班上有一個弱不禁風,學習也不行的同學竹一看穿了「我」,知道「我」是故意失敗逗大家笑的。

(63)「在過去的人生中,我不知多少回祈禱過有人來殺死我,卻從來不曾想過要殺死別人,因為那無異於讓可怕的對手得到幸福。」

一次的下雨天,「我」帶沒有傘的竹一到家裡,說要借他傘。
我刻意「溫柔地」道歉,還為竹一清理耳膿。
竹一天真地恭維了一句:「女人一定會看上你的!」
那是惡魔的預言。

四年級第一學期一結束,「我」就去了東京。
沒有辦法適應團體生活的「我」經常翹課,整天在父親的別墅讀書、畫圖。
父親來別墅時,「我」就假裝去上課,有時其實去了西洋畫家安田新太郎的畫塾。
「我」覺得自己上課時格格不入,越來越害怕上學。

「我」還從比自己年長6歲的畫生——堀木正雄那裡學會了喝酒、抽菸、嫖妓、典當和左翼思想。
「我」因為害怕人類,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但是和堀木一起出門,只要把錢包交給堀木就行了。
和他在一起就不會在結帳時感到絲毫不安恐懼。
害怕恐怖的冷場,和堀木當朋友,就不需要當小丑,因為他會主動擔任逗趣的小丑。

和有夫之婦的殉情事件從此改變了「我」的命運。

沒去上學,又忙地下運動,到後面吃不消了,於是「我」逃了。
雖然離開組織了,心情還是很糟,我決定去死。

「我」和從廣島逃到東京,丈夫因為詐欺被抓去關,好像是叫津根子的女人一起殉情。
我第一次喝得爛醉,而根津子提到了「死」。
當時我對「尋死」還沒真正做好準備,潛意識以為那是某一種「遊戲」。
兩人一起到鐮倉跳海。

然而女人死了,只有我單獨獲救。
那時「我」還是高中生。

我被海邊的醫院收留,父親和家人為我自殺上報的事震怒。
我當時無心顧及自己,滿腦子思念死去的津根子。
歷來的女人,我只喜歡根津子。

被送到警察局的保護室的我被處以緩起訴處分,然後送往橫濱,等待保證人將我帶走。

竹一的「女人一定會看上你的」預言兌現了,但另一個預言「你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畫家」卻落空了。
我成了默默無聞的漫畫家,專給三流雜誌社撰稿。

殉情事件之後,我被高校開除,從此搬到「比目魚」(叫澀田的書畫古董商)的地方。
比目魚不讓我出門,怕我會再去自殺。
我從早到晚縮在二樓三鋪席房的被爐裡翻舊雜誌,傻乎乎地過日子,連自殺的力氣也沒了。

我的飯菜平時都由比目魚私生子,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拿上樓。
三月底的一個黃昏,比目魚大概發了一筆意外之財,破例邀我下樓同桌用餐。
比目魚向我敬酒,還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自從我搬到那裡後,連扮小丑的氣力都沒了。

(111)比目魚拐彎抹角,說:「所謂的緩起訴處分,也就是不會留下前科記錄,只要你下定決心,就可以重新做人。如果你願意改過向善,找我認真商量,我可以考慮幫你一把。」

過了很多年,我恍然發覺如果當時比目魚能簡單明瞭地說話的話,就不會發展成那麼複雜的事態了。
希望那時他是這樣對我說的:「公立學校或私立學校都行,總之從四月份起,你得回學校讀書!只要你肯上學,老家就會寄更多生活費來,夠你用的。」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老家有那種打算,但是比目魚說話太過小心翼翼,迂迴曲折。

我說我要當畫家。
比目魚的表情流露出輕蔑的影子,還讓我別胡鬧,晚上好好想一想。
當晚,我從比目魚的家逃了出去。
我留下紙條說去找朋友商量以後的計劃,傍晚一定回來。
我離開只是希望比目魚能對我解除戒心。

不是為了個人利益而把事情美化,而是害怕冷場,那會讓我幾近窒息,所以「拼命取悅大眾」,儘管之後的苦果都得由我自己承擔。

(116)我在朋友間雖然受到歡迎,卻從來沒有感受過真正的「友誼」。且不提堀木那樣的酒肉朋友,我和任何人往來都只有痛苦,為了化解那種痛苦,我拼命扮演丑角,反而疲累不堪。縱使在大街上瞥見熟悉的面孔,哪怕只要幾分相像,我都會倒吸一口冷氣,一陣近乎暈眩的可怕戰慄猛然襲來。雖然知道大家喜歡我,我卻缺乏愛人的能力(話說回來,我非常懷疑世人是否真的擁有「愛人」的能力)。我這樣的人,怎可能會有「摯友」?況且我連「登門拜訪」的能力都沒有。

我決定按紙條寫的,去找堀木,假戲真做。
那一天,我從堀木身上見識到都市人的另一面,也就是一般所謂的老奸巨猾。
原來他不是像我這樣隨世沉浮的男人。
我看到了都市人節儉的本性,東京人家裡外有別的生活面貌。

一名在雜誌社工作的女性拜訪堀木,她之前委託堀木畫了什麼,這天是來拿稿的。
比目魚的電報也來了,堀木讓我馬上回去。

那名女性是志津子,二十八歲、甲州人,和將滿五歲的女兒住在高園寺、丈夫過世快三年了。
從那天起,我第一次活得像個男妾。
志津子去雜誌社上班時、我就和她叫繁子的女兒一起看家。(誒?)
我在那裡迷迷糊糊地待了一個星期。
我向志津子要錢。
我說我想用自己賺來的錢買菸。

一杯半剩的苦艾酒。
我一直悄悄地這樣形容那種永遠無法填補的失落感。

我自認比堀木畫得好,至少漫畫比他強。

志津子:「⋯⋯多數女人看到你,都會忍不住想為你做些什麼。⋯⋯你成天惶惶不安,卻又幽默風趣。⋯⋯有時候看你一個人抑鬱寡歡的,那模樣讓女人更是怦然心動。」

我思忖、自己最需要的是錢,不是女人。
我希望逃離志津子,自食其力, 但朝著這個目標努力過,結果反而更加依賴志津子。
經過志津子的周旋,比目魚、堀木和志津子三人達成了和諧,我與老家徹底斷絕關係,從此「正大光明」地和志津子同居。
多虧志津子,我的漫畫也賣了些錢,但我的惶恐和煩悶卻與日俱增,意志越來越消沉。
每個月繪製連載漫畫《金太先生和尾太先生歷險記》時,總會思念起故鄉的老家。

繁子呼我爲爸爸,還問我說聽說只要禱告,神明什麼都會答應我是真的嗎?

(125)神啊,請賜予我沉著的意志!請告訴我「人」的本質!人們排擠別人,難道不是罪過嗎?請賜予我一張憤怒的面具!
(125)我連面對神都會感到害怕。我不相信神的愛,只相信神的懲罰。信仰。我覺得信仰的目的不過是低著頭走向審判台,接受神的鞭刑罷了。縱使我相信世上有地獄,也絕不相信存在著天國。
(126)我知道這公寓裡的住戶對我很和善,然而,我卻非常怕他們。我越害怕,他們對我越和善,而他們越對我和善,我就更是怕他們,非得躲得遠遠的才行。

繁子想要一個真正的爸爸。我原本以為只有繁子不會對我造成威脅,那天之後,我連在繁子面前也不得不「俯首帖耳」了。

(128)「世人」到底是什麼呢?是「人」這個字彙的複數形嗎?哪裡看得到世人的實際樣貌呢?我從小一直當它是一種強大、嚴苛,並且可怕的東西。

想要對堀木破口大罵,但擔心惹惱他,於是吞了回去。自問自答。

(129)世人,不就是一個人嗎?

之後,我變得比較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了。
變得任性、吝嗇、不再那麼寵繁子。
我變得沉默寡言,不再笑口常開。

我接下幾家出版社的邀約,但都是一些三流出版社。
我喝酒越來越兇。

志津子和繁子看著小白兔,好像很幸福。
我祈求神明賜給我一生中唯一一次幸福。
我折回銀座,再也沒有回去那棟公寓。
後來我住進臨近京橋的一家小酒吧間二樓,重又過起了男妾的生活。

(133/134)世人。漸漸地,我終於隱約明白了何謂世人。那是個體與個體之間的爭鬥,並且是當場爭鬥,立分高下,勝者為王。沒有人願意服從他人,就連奴隸輸了也會基於奴隸本色,採取低賤的報復手段,所以除了當場一決勝負以外,人類不曉得還有別種生存的方式了。人們儘管打著正義的大旗,但努力的目標終究是單獨的個體,超越了這一個個體,還有另一個個體等待被超越。無法理解世人,其實就是無法理解個體。那一片在汪洋大海看似世人,實則為個體。當我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就不那麼畏懼那片大海的幻影,也不再像過去那樣,對諸羅萬象一一提防憂心了。也就是說,我學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種有些世故的應對招式了。 
(135)我對這個世界慢慢放下了戒心。我逐漸覺得所謂的世界,好像沒那麼可怕了。打個比方,我以往的恐懼,其實出自於「對科學的迷信」…(細菌… 幼蟲… 科學統計… 「科學事實」的假設?)

我還是相當害怕人類,需要喝酒壯膽,才有辦法陪客人閒聊,喝喝客人請的酒。
來到京橋後,我連續過了一年這樣荒唐的日子。
我的畫開始出現在低俗猥褻的雜誌上,我還起了一個戲謔的筆名「上司幾太」(與自殺未遂同音)。

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對面小菸鋪的女孩,小佳)勸我戒酒。
新年過後,帶著醉意的我到菸鋪去買菸,結果掉進了菸鋪前面下水道的人孔。
我大喊小佳來救我,她幫我包紮,我對她說從明天起戒酒,如果戒了酒,她肯嫁給我嗎?
小佳回說「那當啊」,但隔天,天還亮著的時候,我又喝起來了。
我道歉,小佳卻說我是裝醉騙她的,因為昨天我們已經打勾勾了。
我爲小佳的貞潔感動。

狂喜狂樂,大悲大痛…

我和小佳結婚了。在這段婚姻中,我得到許多快樂,但隨之而來的悲哀,單以淒慘二字不足以形容。

(148)堀木和我。我們都看不起彼此,卻又保持往來,還同樣自甘墮落。假如這就是人世間所謂的「友誼」,那麼我和堀木的關係,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友誼」了。

多虧京橋小酒吧的老闆娘,我和菸鋪的佳子同居了。
我戒了酒,開始把漫畫當成正職,努力工作。
佳子百分之百信任我,我說我和其他女人的事,她也只當說笑。
就在我開始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正常人,再也不必悲慘地死去時,堀木又出現在我的面前。

重逢之後,我們恢復了過去的交情。

我發明的喜劇名詞、悲劇名詞的遊戲。
低俗的戲謔。
反義詞的猜謎。
黑色的反義是白色、白色的反義是紅色、紅色的反義是黑色。
罪的反義詞是善良的人民…?

(157)「我覺得只要弄懂了罪的反義,就能夠掌握住罪的本質。⋯⋯神,⋯⋯救贖,⋯⋯愛,⋯⋯光明,⋯⋯但是,神有撒旦這個反義,而救贖的反義是苦惱,愛的反義是恨,光明有黑暗這個反義,善的反義是惡,罪與禱告、罪與懺悔、罪與告白、罪與⋯⋯,哎,這些全都是同義詞呀。罪的反義詞到底是什麼呢?」

看到樓下商人和佳子,我終究對一切失去了信心,終究再也無法相信人類。

「難道信任也是一種罪嗎?」
(163)天真無邪的信任,是一種罪嗎?

我見到佳子總是別開視線。

一晚,醉醺醺的我想喝糖水,打開了糖罐,發現裡面沒有糖,只有一個被摳掉部分標籤,剩下DIAL的部分小紙盒。
我對大部分安眠藥很熟悉,那是巴比妥酸鹽。
整盒吃下去的話應該就超過致死量,佳子應該是準備有一天要輕生。
我一口氣把藥全部吞了。

整整三個晝夜,我形同一具屍體。
醫師認為是不小心誤食,所以沒有馬上報警。
聽說我醒來後第一句嚅囁的話是「回家」。
我口中的「家」,究竟指的是哪一處,連我自己也不大明白。

比目魚一臉不耐煩地坐在我枕邊。
京橋的老闆娘也在。
我哭著說讓我和佳子分手吧。
我要去一個沒有女人的地方。

佳子似乎認定我替她服了毒,面對我時比以前更加無所適從。
我在家裡喘不過氣,終於忍不住出門找便宜酒喝。
但服了巴比妥酸鹽後,我的外貌變得行銷骨立,手腳疲軟無力,提不起勁畫漫畫。

比目魚留下了一筆慰問金,但事實上那是老家的兄長寄來的,不是他自掏腰包的。
我佯裝不知情,向他道謝。
我始終參不透比目魚這幫人為何總喜歡演這種戲碼。

我拿著那筆錢,一個人去南伊豆的溫泉鄉散心,
但到了那裡,我沒去溫泉,只是把燒酒當開水飲,直到身體狀況變的更加糟糕才回了東京。

嘔血。
女童哀淒的歌聲。(通りゃんせ:這是哪裡的小路呀?)
不幸的人。
那些人的不幸可以正大光明地向世人發出抗議,而「世人」也很容易理解與同情他們的抗議。

(168)我的不幸全都來自於自己的罪惡,向誰抗議都於事無補,就算我吞吞吐吐地說出一句帶有抗議口吻的話,只怕包括比目魚在內的所有人,肯定都不敢相信我竟會如此恬不知恥。連我自己都不懂,我到底是像俗話說的「固執己見」呢?還是與之相反的太懦弱呢?總之,我無異於一團罪孽的聚合物,只會變得越來越不幸、根本找不出任何具體的防範辦法。

藥房的太太。
不幸的人能敏銳地覺察到別人的不幸?
我和那位太太相視交望,兩人的眼淚都奪眶而出。
我不發一語,離開了藥方,回到公寓讓佳子泡鹽水給我喝,然後什麼也沒說就睡了。

第二天,我睡了一天,直到夜幕低垂。
我對昨晚的嘔血感到相當不安,於是去了那家藥方。
藥方太太聽我說了這些日子的身體狀況,說我必須戒酒。
我為自己可能已經酒精中毒,以及自己身體狀況不好的事感到害怕。

藥方太太是個寡婦,丈夫得了肺結核,之後說酒可以消毒,成天喝酒,結果反而短命。
她的兒子考上了醫科大學,但沒多久也得了肺結核,現在休學住院。
家裡躺著中風的公公,藥方太太自己在五歲時患了小兒麻痺症,有一條腿已經不中用了。
她叮囑我一定要戒酒,為我找了各種藥品。

(171)不幸的藥房太太的愛意,對我來說是實在承擔不起。

她還給了我嗎啡注射液,那是實在非常想喝酒時用的。
我相信她的說法,說是嗎啡對身體的危害比酒來得小。
只要注射了嗎啡液,我就會忘記自己虛弱的身軀,拼命畫漫畫。
很快我就變成沒有它就無法工作了。
經過藥方太太的提醒、我才發現自己恐怕成了一個相當嚴重的成癮者。

(172)我對於別人的暗示向來沒有招架之力…

越是唯恐自己上癮,對藥品的依賴度反而越發增加。
我哀求藥方太太,還說可以吻她一下。
雖然警察那邊查得嚴,藥方太太說我上癮的話可不關她的事,最終給了我半盒。

(174)這種藥和燒酒一樣,不,甚至是更不祥、更污穢的東西——當我深切地體認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徹底的成癮患者了。

就在我想要在晚上自殺的那天下午,比目魚帶著堀木出現在我面前。
他們把我送到了醫院。
我以為那是結核病療養院。

(177)不誇張地說,在別人力邀的情況下斷然拒絕,就在我過去的生涯中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我的不幸,源自於缺乏拒絕的能力。我總是害怕如果拒絕了別人的建議,就會在對方和自己的心裡留下一道永遠無法修復的清晰裂痕。然而,自己在那一刻,面對曾經近乎瘋狂地渴求的嗎啡,竟然不假思索地拒絕了。或許是佳子那種「宛如神仙般的不沾凡塵」震撼了我吧;又或許在那一瞬間,我成癮的病徵已經得到了醫治。

原來那裡是精神病院。

「我一去一個沒有女人的地方。」
這句話神奇地化為現實了。
那棟病房裡全都是男瘋子,看護人員也是男的。

(177)現在,我不再是罪人,而是瘋子了。不,我絕對沒有發瘋,哪怕是剎那間也不曾發瘋。只是,哎,聽說瘋子通常都說自己沒瘋。換句話說,被關進這家醫院的全是瘋子,而沒被關進來的全是正常人。

(178)我要問眾神:不反抗是一種罪嗎?

堀木那不可思議的美麗微笑讓我感激落淚,甚至沒有思考、沒有抵抗就搭上汽車,被帶來這裡,淪為一個瘋子了。
即便現在就離開這裡,我的額頭依然會被烙上「瘋子」,不,是「廢人」的印記。

我喪失了做人的資格。
我已經完全不算是一個人了。

三個月後,故鄉的大兄帶著比目魚來接我出院。

父親在上個月月底因胃潰瘍過世了。

大兄說兄長們不會追究我的過去,我此後什麼都不用做,儘管放心過生活,但條件是必須離開令我留戀的東京,回鄉下療養。
東京的那些爛攤子,澀谷應該都可以幫我收拾殘局。

(178)我彷彿看到故鄉的山水在眼前鋪展開來。我微微地點了頭。

我真的變成廢人了。

(180)對我來說;現在已經無所謂幸福或不幸了。
然而,一切終將過去。
一路走來,在這個始終令我活得痛苦不堪的所謂「人」的世界裡,我唯一覺得比較像真理的意念,就只有一句。
然而,一切終將過去。

我今年滿二十七歲。由於頭上添了不少白髮,人們通常都當我四十好幾了。



『後記』
我推測札記描寫的應該是東京在昭和五至七年那段時光的風貌。
札記裡,10年前京橋的小酒吧的老闆娘,她問我認不認識阿葉,我說不認識。
老闆娘把三本筆記和三張相片交給我,說說不定可以寫出小說。
那些東西是十年前寄到京橋的店的。

(187)「您哭了嗎?」
「沒有。比起為他難過流淚,感覺更⋯⋯該說是不濟事吧。一個人走到那種地步,已經不濟事嘍。」
「一切都怪他父親不好。我們認識的阿葉直率又伶俐,只要不喝酒,不,就算喝了酒⋯⋯,他仍是個彷彿帶有神一般光輝的好孩子。」





什麼是「人」
「人」的「魅力」又是什麼?
「人類」到底是什麼?
什麼叫「人類」的資格?

「罪」。
日本的小說裡常見的主題,至少是我看的推理小說常見的命題。
(168)我的不幸全都來自於自己的罪惡,向誰抗議都於事無補,就算我吞吞吐吐地說出一句帶有抗議口吻的話,只怕包括比目魚在內的所有人,肯定都不敢相信我竟會如此恬不知恥。連我自己都不懂,我到底是像俗話說的「固執己見」呢?還是與之相反的太懦弱呢?總之,我無異於一團罪孽的聚合物,只會變得越來越不幸、根本找不出任何具體的防範辦法。
罪惡感。
罪惡感源自什麼呢?
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卻不懂懺悔,那就沒有什麼罪惡感可言吧。
罪惡感包含「虧欠」、「自責」、「無助」的情緒。
因為無法回應某種期待,覺得傷害了人(即使可能並沒有真的傷害到什麼人),而感到虧欠也是一種罪惡感吧。

遭遇的事,對於那些事的反應,更顯得「我」是多麼的單純。
原本是那麼的純樸,不受世間的汙染。
童年接觸的一切是思想的基礎。
然而童年時,根本沒有辦法去選擇環境。
不擅於(?)交際的人,有人選擇演戲,有人選擇逃避。

《人間失格》的「我」選擇了演戲。

無法理解所謂的「人情事故」,卻又被束縛,到最後菸酒毒樣樣來。
想要保持純樸,需要允許你這麼做的環境。
也許,那就是有願意提供給你這樣環境、無條件保護你的人。
但,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多少吧?
看《人間失格》,深刻覺得人要頹廢,也要有那種條件(錢、靠山)…

普遍認為《人間失格》是太宰治的自傳(或者說,自傳性很高的作品)。
是太宰治投河前,最後完成的作品。
很少看自傳性或半自傳性的作品。
看過勵志類的書,但幾乎沒有共鳴點。
正因為真的「私人」,對這部作品的某些部分產生共鳴的話意味著什麼呢?
或許小說的危險處就在之中。

從札記中感受不到「情感」。
「情緒」也只是「我」對世界的不解和不懂如何面對一切的痛苦。
「我」有表情嗎,我覺得沒有。
那搞笑時又是什麼表情?

詩的美在於朦朧?
是朦朧、曖昧,還是文字遊戲?
看不懂詩… 是因為內容的跳躍嗎?
明明我寫出來的東西也很跳躍,為什麼別人寫的我就看不懂,或者該說,也沒有想要看懂?我失去了現在的我覺得很重要的東西:追求知識的慾望。
知道自己缺乏什麼,卻不努力,更覺得自己無藥可救。





2018年2月9日(金)~2018年5月24日(木)





(完)

2018年9月17日 星期一

《平行世界的愛情故事》東野圭吾


《平行世界的愛情故事》是由以敦賀崇史的角度敘說的11篇SCENE和第三人稱敘說「現在」交錯組成的。
SCENE以崇史的「夢境」呈現,在那一系列的夢裡,崇史「現在」的同居女友麻由子是他的摯友智彥的女朋友,而他暗戀著麻由子,最終背叛了中學認識的摯友。
在「現在」,智彥消失了。
雖然表面上智彥是去了美國,但隨著崇史不斷做「不符合現實」的夢並開始調查智彥的下落時,相關的人都消失了。


2018年9月4日 星期二

『ゼロ 一獲千金ゲーム』(第一集~第五集+番外1~2)



ゼロ 一獲千金ゲーム 公式サイト



CAST
宇海零 —— 加藤シゲアキ(NEWS)
末崎セイギ —— 間宮祥太朗
氷川ユウキ —— 小関裕太
真鍋チカラ —— 加藤諒
佐島ヒロシ —— 岡山天音
早乙女スナオ —— 杉野遥亮
標 —— 佐藤龍我(東京B少年/ジャニーズJr.)
末崎さくら —— ケンドーコバヤシ
在全無量 —— 梅沢冨美男
後藤峰子 —— 小池栄子
山口カズヤ —— 増田貴久(NEWS)
城山小太郎 —— 手越祐也(NEWS)

STAFF
脚本:小原信治
演出:丸谷俊平
主題歌:NEWS「生きろ」



(1-2)+ 番外1
第一集很拖,第二集還好,但還是有點「鬆散」。



角色之間的矛盾有不少。
主要有セイギ和ゼロ的對立。

也有私人恩怨⋯⋯












末崎用麵包試圖「賄賂」標是什麼劇情啊,哈哈哈。
感覺像是怪叔叔在用糖果騙小孩一樣。
之後標居然還收下麵包 XD XD







追隨「國王」的組有三個,但主辦遊戲的在全只在意ゼロ和標,完全無視セイギ。

















感覺不到ゼロ的情緒,是因為番外的山口和也篇中,山口扭曲的恨意太強烈了嗎?
不過番外篇是山口的角度,必須留意那是由山口敘述的片面的故事。
其實也沒有交代清楚為什麼ゼロ會退出比賽。

覺得ゼロ的天才的感覺沒有出來…




「零,相信我。我想救你,因為我們是朋友,而且還不僅僅是朋友。高中的時候我非常敬仰你,覺得你很厲害,沒有比你更厲害的。我能和你做朋友,真是幸福。所以我才想救你。相信我,零!」


「我是知道的,他致命的缺點。他歸根結底是個老好人,絕不會踐踏別人的感情,絕不會背叛朋友,也就是一個堅定的偽善者。」









(3)





















這段真的是演技啊。
利用演技和惡意去騙ゼロ。
ゼロ(作為主角)當然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但與其說ゼロ是天才,不如說他是幸運的爛好人。
不過知識程度高是不可否定的。


「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種人。」



「你知道?你知道我什麼?在高中認識了你之後,我人生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痛苦。不管任何事情,不管管任何事情我都贏不了你。可是在事關游泳部能否連續稱霸的高中最後一次接力賽上,那天,你因為可憐我而拒絕當最後一棒,於是教練讓我代替你當最後一棒,結果我們隊落敗。『如果零是最後一棒我們就能贏了。』這種恥辱,你肯定沒嘗過吧。自那之後,我一直走不出你給我帶來的陰影。為了能夠東山再起,我來到了這裡。是老天讓我在這裡遇見你。我本想一定要抓住這次重新再來過的大好機會,我來參加這個遊戲就是為了幹掉你。怎麼樣,明白了吧?我簡直是個人渣。你很失望吧?你鄙視我吧。」


「我才不會鄙視你呢。你現在還可以重新再來。下次我們再一起游泳吧。」









主題曲帶出的「重新開始」和「活下去」在這裡出現。

說ゼロ傻,又覺得不是很貼切,嗯⋯⋯
是員因為對加藤的印象的問題嗎,因為他是知識型的Johnny’s(雖然感覺不太像アイドル,哈哈哈)。

話說,在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比起「尋找接班人」,更像把人當娛樂自己的玩具吧?

チカラ和スナオ這兩個角色該怎麼說呢,感覺沒有「重點」。
チカラ整天喊「心の友」,而且又是tension很高的加藤諒飾演的,整個角色感覺很用力很誇張。
スナオ這個角色原著原本是沒有的。
把撿到的金環還給另一名參賽者這部分讓這個角色稍微有「立體感」,除此之外,感覺就是呃⋯⋯可有可無的角色⋯

ヒロシ就比較明顯的是非常信任ゼロ,不過在原著是叫ユウキ。
ユウキ在連續劇裡變成了另一個原創(?)的角色。
後面幾集,ヒロシ的戲份也比較重,比較能感覺到他和ゼロ的羈絆。




(4)


(這集就不寫了)






(5)






先生!ゼロ先生!
教會末崎為什麼三角形的角度綜合是180度,讓他明白為什麼那個有Ao的角落會是36度。
哈哈,兩個セイギ,一個さくら等於180度。
這樣教數學,我也感動了。











那無聊的兄弟爭吵讓人覺得好笑(因為被綁在水槽裡的ゼロ在後面很無奈)。
末崎兄弟,覺得他們也可以有個番外啊…
感覺每個角色的過去都可以有一個番外。
畢竟,一個人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因為過去的經歷。







時間就快到了,各房間開始傳送答案。
但都沒有房間答對。




最後只剩下標和ゼロ的房間沒有傳送答案。

然後這裡犯懸疑推理劇的毛病,人物有莫名其妙地開始進行跳躍的推理。
用未崎的「靈光一閃」混過去也是可以啦,但第7集ゼロ的兩個推理就真太跳躍了(之後會寫到)。



















謹慎的ゼロ阻止未崎選擇「星星」作為答案。

水位越來越高,很快就要淹到ゼロ的嘴。
未崎想把水缸砸了,ゼロ阻止他。





標因為スナオ搶過平板,按下了很接近正確答案的「星星」,所以並沒有答對。
只剩下ゼロ這組還沒有作答,也只有他能救所有參加遊戲的人。







答案是風車。
最後是由ゼロ解出答案,救了大家。





未崎把ゼロ從水缸拖出來,但ゼロ的心跳已經停止了。

雖然セイギ一開始就說想要讓ゼロ滅頂,最後還是救了他。
(大家都被ゼロ的「傻」感動了⋯⋯)
セイギ對ゼロ大喊「生きろ」…



「正因為人類在自然界中是絕對弱勢的群體,才會進化,存活至今。擊退逼近的困境,如奇蹟般的逆轉,那裡永遠都有巨大變化所帶來的救贖。你向我進言說那男人不合適,是因為你怕總有一天那個男人會威脅到我吧。」
  






























「要想最快奪得天下,就得冷靜地以下克上。」

ユウキ把目標從標轉到了ゼロ。












下一集的遊戲是 THE ANCHOR。
NEWS的手越登場。







最後幾幕,セイギ的脖子掛著三個金環,但最後卻說他只獲得了兩個⋯⋯
看完這集是一臉問號。
看到第7集才得知其中一個金環是ユウキ的。
不過為什麼ユウキ的金環會在セイギ那裡啊?




番外2












寂しいわ⋯。
越是開心的畫面,越讓人覺得好孤獨(因為知道是朋友租賃的服務)。


肇為小太郎準備的生日驚喜感到感動。

計時器倒數到0,小太郎就拿出請款單給肇。









小太郎經營的是朋友租賃服務。
ホッシ―、ケイスケ和アイ是小太郎的工作夥伴。
小太郎會送他們他們想要的禮物,但那都是因為他偷拍三人在工作室裡的對話得知的信息。











肇把和小太郎一行人的合照放上網後,他廣大的網友群中,有很多人認識小太郎,並留下了很多過分的評論。
小太郎看到評論後失控地打了肇。










小太郎高中時經常被同學欺負,還當人家的跑腿。





ホッシ―對小太郎說,他終於明白小太郎辦朋友租賃公司的原因了。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懂客人想要朋友的心情。

「其實你不用隱瞞的。無論你的過去如何,我尊敬你的心情是不會變的。」

「是嗎?被人討厭,被人欺負,肯定有什麼原因的吧?」

















小太郎把真心話說出來後,也不回工作室。
心情不好的小太郎到遊戲中心發洩,然後就接到了夥伴的來電,說大家都在工作室等他。




小太郎很開心地買了禮物,來到了工作室。
但是三人提出要辭職。





小太郎查看錄像,發現三人剛才在講他的壞話。














ホッシ―、ケイスケ和アイ離開後,加入了另一家朋友租賃公司。
這天,他們三人接到一個姓城山的客戶的委託,指名他們三人陪他一起去遊樂園。
負責人說這位姓城山的客人以前常向他們公司租朋友。

三人晚上來到委託人指定的地方,但那裡並不像遊樂園,而是靠海的倉庫。



一個人從倉庫裡走出來。

是小太郎。


(怖い。あの人やばい。そんなキャラにその笑顔、怖い。尤其增田和手塚的笑容都是可愛型的,演扭曲的角色更讓人發毛。)

















小太郎要三人陪他一起參加遊戲。
這個遊戲需要四名參賽者。
四人坐在電椅上,輪流回答問題,答錯就會連累同伴被電。





電壓會隨著題目的進行增加。
小太郎說他想要獲得100萬的獎金。











小太郎博同情,說沒有了他們,他活得很艱難,他希望能從遊戲弄到一點錢。





ホッシ―答應幫忙小太郎,アイ說只要能隨時能棄權就行。
三人就這樣陪著小太郎參加了遊戲。






小太郎第一題就答錯,害三人被電。



之後的三題三人都答對了。
來到第二輪,第5題30伏特時,小太郎又答錯了。



(おかしくて高いテンションのMC,和在全集團的峰子是同一型的。)






第三輪分明是送分題,小太郎卻答錯,三人察覺到小太郎是故意答錯的。









アイ喊棄權,主持人確認他們是否要棄權,小太郎卻說不要棄權。
只有全員都要棄權才會批准棄權。







來到90伏特,小太郎又故意答錯,主持人問他們是否要棄權。
















ケイスケ成功答對了100伏特的問題。
但主持人問他們是想這樣拿走100萬還是放棄目前的獎金,繼續向上挑戰。




小太郎說要放棄獎金,繼續挑戰。





主持人不聽另外三人的抗議,繼續進行遊戲。
已經快崩潰的アイ答不出簡單的加法問題。




此時電力已累積到了105伏特。






ケイスケ和アイ開始吵架。
ホッシー想要阻止兩人,ケイスケ卻怪ホッシー說都是因為他說要陪小太郎他們才會落到這個地步,









看到三人吵架,小太郎笑了。
















在全集團的黑衣人在監控室裡看著遊戲的進行,並發出了指令。




答題者又回到了小太郎。
主持人說接下來是200伏特的特別問題。


特別問題由一號答題者出題,其他三人答題。
無論多簡單的問題都可以,答對的話獎金就會漲到200萬。





ケイスケ求小太郎救救他們,他一輩子都會追隨小太郎。
ホッシー讓兩人閉嘴。
ホッシー對小太郎說,他說想和小太郎一起工作是真心的,他其實並不怎麼會演戲。




小太郎出的問題是,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三人都沈默了。
沒有人能答上來⋯⋯

















最後一題… 好揪心。

為什麼小太郎會被欺負沒有交代清楚。
也許就像小太郎自己說的,被欺負一定有原因的。
是原本就性格扭曲還是因為被欺負而變得扭曲?

話說,NEWS的member客串的角色都好扭曲。
在全集團也很扭曲啦,正篇的參賽者重傷、死亡他們都覺得無所謂。

小山的角色之後,會不會有ゼロ篇啊。
但現在到了第九集,也沒有第三個番外篇的消息。
因為現在覺得ゼロ這個角色很沒有真實感,也許山口和峰子用「偽善(ぎぜん)」形容是貼切的。
論角色的層次,還是覺得末崎兄弟比ゼロ豐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