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解不開的問題,如果別人告訴我怎麼解題,
即使當時懂了,也會很快忘記,
因為並沒有完全變成自己的知識。
但是,自己花了很長時間,
絞盡腦汁解出的問題不會忘記。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只從單一角度看,會不瞭解本質,人和土地都一樣。
—— 加賀恭一郎《當祈禱落幕時》


如果找不到目標,就一直尋找,直到找到為止。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這也是一種人生。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2016年1月7日 星期四

『ドラえもん、母になる ~大山のぶ代物語~』




這有點像是紀錄片,穿插著描繪大山羨代的半生的扮演劇情以及昔日的哆啦A夢配音員現在的訪談。

大山羨代的哆啦A夢(1979~2005)雖然不是我的時代的哆啦A夢的配音,但看著還是覺得很感動。







2015年5月,擔任哆啦A夢配音長達26年的大山羨代換上失智症的事被眾人知曉。大山羨代把哆啦A夢給忘了。









哆啦A夢是個少了根螺絲的「殘次品」。正因為是殘次品,正因為不完美,所以才更像人類,受人喜愛。哆啦A夢和男孩一邊犯傻一邊成長。製作人說藤子老師(哆啦A夢的原作者)也很珍視這部作品,他花了5年時間才得到再動畫化的允許(哆啦A夢在1973年曾製成動畫)

大山羨代決定要給這個來自未來的機器貓配音。


大山為了融入角色,看了關於育兒的書,還和丈夫說起新角色哆啦A夢的事。






大山提議將台詞裡的第一句話裡的第一人稱「オレ」改成「ぼく」。因為她覺得照顧孩子的機器人不會用「オレ」這樣的第一人稱。



原作者藤子・F・不二雄也來到錄音室。大山膽怯地問她這麼改可以嗎?藤子老師說:「哆啦A夢原來是那樣的聲音啊。」


1979年4月,哆啦A夢開始正式播出。



為大雄、靜香還有小夫配音的小原乃梨子、野村道子和肝付兼太來到貼滿3至70歲的觀眾畫的哆啦A夢的圖的房間。三人談起動畫《哆啦A夢》剛開始時,他們也有其他工作,但在《哆啦A夢》的現場,與其說是工作,不如說是是回到了家人身邊。




節目剛開始時非常辛苦,因為一次要錄一星期的量(最初,《哆啦A夢》是星期一至六播出),所以從早錄到深夜。三人說起收工時其他人都是叫計程車回家,大山則是跑去咖啡廳,之後還去打麻將之類的,身體很硬朗,也很愛吃東西。大山有一個缺點,那就是「ひ」和「し」不分。




節目開始半年後,原本以為聲優(配音員)是後台工作的大山遇到了一件事。公園裡,孩子們在玩耍,看到大山經過,竟認出她就是「哆啦A夢」。



《哆啦A夢》的聲優們也收到很多來自粉絲的圖畫和信。因為動畫剛開始起步,角色的特徵還未定型,聲優們和工作人員一起嘗試和商量,也考慮角色的用字遣詞。回到家裡,大山還在思考台詞。她自言自語說照顧孩子的機器人會說「如果不想死就小心點」這種話嗎?在公園,大山見過孩子們鬧著同學玩,還罵人笨蛋,叫人家去死之類的。

這一天,錄音前,大山對同伴們說她想考慮他們製作的這部動畫對孩子們的影響。因為有很高的人氣,對孩子的影響力也很大。像是胖虎的「大傻瓜」、「揍死你」這種台詞,能不能換個說法?


即使現在的孩子也會這麼說,但是罵人的話也有很多種。接著大山提到說靜香稱呼大雄為「你」(あなた),但是不是能換成更符合女孩子口吻的稱呼法?野村想到了「大雄桑」(のび太さん)。換個稱呼法,印象就會改變很多。大山認為好好打招呼、真誠對待朋友等,《哆啦A夢》是有信息要傳遞給孩子們的。飾演胖虎的立壁想到了「區區一個大雄」這種比「該死」更溫柔的罵人方式。











別紙先生是當時動畫製作公司的製作人。別紙說能夠直接從聲優那裡獲得意見很可貴。那時候大山說台詞也比較慢,所以途中台詞就越來越少,她努力研究怎麼增加這些,怎樣改變畫面上的東西,也成了動畫製作人。野村說果然是因為大山把孩子放在首位考慮的關係。大山已經是任何時候都被當作哆啦A夢叫了。被要求簽名、拍照等都不會覺得厭煩,野村說如果是她早就跑了。





哆啦A夢人氣高漲,大山也在電視出境,還執筆寫書,過著充實的日子。但是大山和丈夫背負著同伴們不知道的痛苦的內心創傷。


同事要求大山的丈夫砂川啟介簽名,沒想到是幫兒子要哆啦A夢的簽名。同事說有能賺錢的太太真不錯,下次請她來上節目吧。啟介心理很不是滋味。啟介剛回到家就接到小孩子問哆啦A夢在不在家的電話。啟介抱怨每天都這樣。大山這才回來。






這一天,大山結束工作時看到丈夫啟介和一個女人從電動扶梯下來。大山站上往上的扶梯,對著下來的丈夫微笑。午夜回到家裡,大山給啟介準備了很多菜,要他多吃一點。啟介把菜都吃完,撐死了。大山在隔壁的房間大笑。看著鬧鐘的時針指向一點,夫妻倆想起了1964年的事。





那時候,大山是個孕婦。大山和啟介說她想要教孩子很多東西,例如下廚、禮儀、茶道等。啟介回說自由地成長就好了。大山說女人的幸福就是這樣的事情了吧。大山還說她想辭掉工作,給孩子足夠的愛。

有一晚,大山突然陣痛,啟介帶妻子到醫院。接近午夜1點,等了30分鐘也沒有人來。護士來查看,才通知醫生羊水破了。醫生宣佈說孩子沒保住,如果早30分鐘的話 要是他說羊水破了的話





6年後,大山和啟介又有了孩子,但是因為孩子心臟太弱,3個月就去世了。非常喜歡孩子的兩人失去渴望已久的孩子。大山不停哭泣,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同時,她也被告知以後也無法懷孕了,即使懷孕也會對母親的身體造成危險。





「對於女人來說,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夠培養出哪怕一個優秀的孩子吧。但是我卻做不到了。」
—— 《我的有趣人生》大山羨代






大山反常地在家裡佈置著哆啦A夢的週邊商品。






大山告訴經理人說聲優的工作她想專注於哆啦A夢,她不想再失去什麼。小原問只專注於一部動畫是出了什麼事嗎?大山回說就只是想集中精力做哆啦A夢。




早上,在公園,大山見到一名獨自坐在公園長椅的小學生。大山對小男孩說她也有不想去學校的時候。因為她有銅鑼般可怕的聲音而被嘲笑。


小時候她和人打招呼,大家都會嚇一跳。中學時,同學都說她的聲音很怪,嗓門是不是壞了。當時她覺得很丟人,很悲傷,漸漸地就不跟別人說話了。


媽媽說眼睛、手、腳都好,因為軟弱就束縛起來就會變得更軟弱。媽媽說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好,就更要積極地發出更多聲音。後來她進了廣播部,吃飯時間會有廣播播放,可愛的女生她配不了,但是男生、老奶奶、小豬、青蛙等的聲音她都可以配。因為她而快樂的人越來越多,她也很快樂。所以現在她成了哆啦A夢。



小男孩說他跑得很慢,一不小心就摔跤,因為他,大家成了倒數第一。小男孩問如果堅持拋繡球,是不是也會變得會跑步?大山鼓勵小男孩說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小男孩的同學們叫他一起去學校。小男孩謝謝「哆啦A夢」,說他也很喜歡她的喜歡。



(話說,小孩子的打扮也太刻意了吧……)



這一天來到錄音室,氣氛和往常不太一樣。藤子老師病倒住院了。有人問《哆啦A夢》要完了嗎?





大山開始失魂了。她害怕失去哆啦A夢。啟介說工作本來就是總有一天要沒有的,再找下一份就行了。大山激動地說哆啦A夢不是工作… 如果沒有了哆啦A夢,孩子們就不貴看她一眼了。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殘次品……




啟介拉著大山出門,路上有幾名學生(初中/高中)。其中一人亂扔空罐子,大山上前教訓說垃圾要扔進垃圾桶裡。高個子的學生乖乖地說:「知道了,哆啦A夢。」大山驚訝地問他也看哆啦A夢嗎?學生回說小時候有看。啟介對大山說看著《哆啦A夢》長大的孩子就算長大後不再看,她的聲音也會一直留在他們心中吧?






「我是沒能擁有自己孩子的女人。但是現在,我扮演著很多孩子熱愛的哆啦A夢。看著我表演的孩子們,都像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把這些孩子培養成好孩子。為了這個目的,我一定要做成些什麼。」



哆啦A夢已成了大山的全部。




2001年,68歲的大山入院了。大山患了癌症。醫生開玩笑說看過哆啦A夢身體裡的人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了吧?有個小女孩站在門口,問哆啦A夢會死嗎?大山回說哆啦A夢是不會死的。



大山告訴啟介她想辭掉哆啦A夢的工作。住院後她考慮了很多。如果她出了什麼事,給孩子們帶來歡樂的哆啦A夢,就會傷害孩子們的心了。她想尋找能繼承哆啦A夢的人,繼續傳遞哆啦A夢對孩子的愛的人。



2005年3月,擔任了26年的《哆啦A夢》配音的聲優們一起畢業了。


















當什麼東西成了人生的全部,便會害怕失去。
那到了放手的時刻,該如何面對?
大山選擇了放手,而不是等到失去的那一刻。



《哆啦A夢》真的還一樣嗎?
有人覺得以前的哆啦A夢(畫風)比較可愛。
哆啦A夢的聲音換了,畫風什麼時候也換了。
或許教育孩子的信念沒有變,但在大孩子的心中還一樣嗎?
不同時代的人,記憶是不同的吧?

哆啦A夢除了日文版,還有很多其他語言版本。 說「哆啦A夢」,中文譯名可不是那麼同一的。
現在還是聽得到有人叫ドラえもん「叮噹」、「小叮噹」、「機器貓」等。

配音方面,中文版的配音員還未換。
粵語版的哆啦A夢在2015年換了配音員,因為原本的配音員林保全去世了。
新的粵語版哆啦A夢換成了和現在的日語版哆啦A夢接近的,較尖的聲音。
香港的觀眾對新的哆啦A夢有什麼反應,我也不清楚。
但那份熟悉感絕對不會輕易被取代的吧...



動漫在人們心中的回憶和意義...
「小時候」的回憶,果然無法取代吧。
這一點對於哆啦A夢我的回憶不是那麼的強烈,只有神奇寶貝有那種「不一樣了」的感覺。
小時候有看中文版的小叮噹,但是也沒有佔據記憶很大的部分。
這幾年,哆啦A夢的新版、舊版、日語版、中文版、粵語版我都看,我都覺得ok。
所以,我沒有那種成長過程中看的記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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