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解不開的問題,如果別人告訴我怎麼解題,
即使當時懂了,也會很快忘記,
因為並沒有完全變成自己的知識。
但是,自己花了很長時間,
絞盡腦汁解出的問題不會忘記。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只從單一角度看,會不瞭解本質,人和土地都一樣。
—— 加賀恭一郎《當祈禱落幕時》


如果找不到目標,就一直尋找,直到找到為止。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這也是一種人生。
—— 津村光平《學生街殺人》

2015年10月17日 星期六

映画『手紙』



2006年11月3日 日本上映
主題歌:高橋瞳 「コ・モ・レ・ビ」
插曲:小田和正 「言葉にできない」


CAST
武島 直貴 —— 山田孝之
武島 剛志 —— 玉山鉄二
白石 由実子 —— 沢尻エリカ
中条 朝美 —— 吹石一恵
中条 —— 風間杜夫
嘉島 孝文 —— 山下徹大
寺尾 祐輔 —— 尾上寛之
緒方 —— 高田敏江
緒方 忠夫—— 吹越満
平野(会長) —— 杉浦直樹
倉田 —— 田中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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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櫻花綻放的季節。
哥哥給直貴的信,印著一個小小的櫻花印花。
那是經過監獄審閱過的證明。

回憶以黑白畫面呈現。回想那一天,武島剛志闖入一戶沒有人的獨棟住宅。武島剛志翻箱倒櫃,尋找值錢的東西。武島剛志面對緒方家的佛壇雙手合十,但還是拿了抽屜裡的錢。拿到了錢,準備離去的武島剛志,留意到桌上的糖炒栗子。


(還特意把栗子放作彩色…… 知道這個意義讓人感到很沉重)

他倒回來拿栗子,沒想到屋子的主人緒方女士回來了。年邁的緒方女士見家裡有個陌生的男人,馬上就發現那是小偷。緒方女士大喊,武島剛志用手摀住她的嘴阻止她喊叫。緒方女性拿了一把剪刀想要反抗,武島剛志把剪刀搶過來…

掙扎中,武島剛志不小心刺死了緒方女士…… 

武島剛志因為腰傷丟了工作,為了繼續供相依為命的弟弟上學,他選擇了犯罪。

死者緒方女士的葬禮當天下著大雨。直貴沒能上前。

直貴到拘留所探望剛志。直貴問哥哥說為什麼要倒回去拿糖炒栗子?剛志說因為他想起直貴很喜歡吃栗子。直貴問哥哥為什麼要記得這種事?

喜歡栗子的不是直貴,而是媽媽。



沒有生活費來源的直貴退學,到工廠上班。直貴每天都坐在巴士的後面,戴著帽子遮住自己的臉。有個開朗的女孩一直在注意他。女孩在工廠的食堂打工,叫做由實子(綁兩條馬尾,感覺好清純…)。

直貴有個夢想,那就是站在舞台上表演「漫才」。直貴和以前的同學寺尾組成一個組合,常常一起練習。由實子很喜歡他們的表演,總是在遠處看著。

直貴回想起自己因為住處被人噴上「殺人犯」等字眼,被趕出租房的那個時候。他原本打工的便利店在知道他是「殺人犯的弟弟」後,也把他開除了。因為人們會閒言閒語,所以直貴隱瞞自己有個「殺人犯哥哥」的事實。

(「手紙」是哥哥和弟弟一個月一次的聯繫的唯一手段… 是親情的聯繫,也是枷鎖…… 哥哥為了讓弟弟上大學,結果因此犯罪,害弟弟沒得上大學,無論去到哪裡都會面對人們的歧視… 原本不怪哥哥,到最後生活不下去時,就…… 單是想就覺得好無奈。)



在兄弟之間的通信,直貴提到了由實子。哥哥說他們兄弟沒怎麼聊女孩,聽到弟弟說有女孩子注意他,還蠻開心的。聖誕節,由實子送了禮物給直貴,是防止靜電的針織手套。

直貴和寺尾一起在小場合表演,由實子也來支持。是寺尾邀請她的。
(聽由實子的說話,就覺得「啊,關西腔。」我是不知道沢尻說得準不準確,但是聽得出不是東京腔。原來原著裡,由實子是說關西腔的啊。因為看中譯本不會發現,可能有寫,最後一次已經距離太久了。下次看會留意。)



某日,回到員工宿舍的直貴開了信箱,看到了哥哥的來信。是祝賀新年的信,上面蓋著那審閱過的櫻花印花。

回到住處,突然,喝醉的同僚進來了,直貴連忙把還沒看完的信藏起來。喝醉的倉田問起由實子的事,另一個人搶了給直貴的信。幾個同僚瞎起鬨,而倉田說那個寄信人的地址是千葉的監獄……

直貴和倉田扭打起來……
宿舍的玻璃窗被打破了。

事後,被直貴打傷的倉田不好意思地來問直貴數學好不好。直貴來到到倉田房間,發現倉田在讀書,他想考大學。倉田和直貴說他進過監獄,所以認得那個櫻花印章。倉田說他的妻子因為收到那樣的信被上司發現,而被開除了。情形和直貴一樣。倉田還有孩子,為了家人,他想要考入大學。

直貴幫他解題,倉田見直貴那麼厲害,問他為什麼沒上大學。直貴說哥哥是為了自己才犯罪的。倉田鼓勵直貴不要放棄… 倉田為了之前的事道歉,鼓勵直貴追求自己的夢想,而不要坐著等待。

倉田還讓直貴繼續寫信給哥哥,因為在裡面真的很孤單。



但是到了分信的時候,心裡很期待的剛志並沒有收到任何的信…

由實子來約直貴,直貴說他沒時間。直貴自暴自棄地說他哥哥殺了人,現在在坐牢,讓她離自己遠一點。

由實子從食堂休息室看到直貴離開的背影,食堂的阿姨們說聽說直貴辭職了… 直貴從工廠辭職後,開始在酒吧工作。他還在和寺尾一起表演漫才。有一次,他們的組合得到了有機會上電視的通知。這是個大好機會。

由實子來到直貴工作的酒吧。此時的由實子的裝扮已經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個鄰家女孩的感覺。由實子告訴直貴說她在上美容學校,看到直貴追求夢想,她也要追求自己的夢想。由實子向直貴要了新的住址。

哥哥在信裡說在電視上看到了弟弟,他感到很驕傲。直貴沒有回信,但哥哥還繼續在寫。

在一個有幾個表演漫才的前輩參加的派對上,有個不太能融入大家的女孩,中条朝美。直貴也很不習慣那種場合。聊著聊著,寺尾和直貴被要求安可表演,直貴卻突然說他不想表演,被說掃興他也不表演。直貴還提早離開。

隔天(?),直貴一個人坐在梯階上喝酒。路過的朝美撿到了滾落梯階的空酒罐。朝美和直貴找了地方坐下來,朝美說直貴他們比前輩好笑。聊著聊著,直貴得知原來朝美爸爸大有來頭,是大公司的社長。直貴送朝美到了車站,朝美說可以了,但之後朝美又回頭,要了直貴電話。



直貴越來越忙了,頻頻上電視。哥哥在信裡說他在電視上看到了直貴。

直貴和朝美開始交往。聖誕節時,直貴送了朝美一條手鍊。朝美邀請直貴去她家吃飯,順便見爸爸…… 但直貴的自卑心理作祟,問朝美自己真的可以嗎?

又是一次漫才表演,這次的場地比以前都大。開場後才入座的由實子裝扮又變了。由實子注意到了坐在前面一點的朝美,朝美看得很投入。

直貴來到中條家。在安靜的飯廳裡,直貴模仿朝美吃東西的方式… 那是朝美做的飯,朝美的爸爸說起女兒的母親早逝。接著他們聊到家人… 朝美的爸爸問直貴是不是獨子,直貴說謊。朝美的爸爸鼓勵直貴追求夢想。

直貴離座想去廁所,但因為中條家太大他不知道怎麼去,於是問了中條家的傭人。直貴問「トイレ」(廁所)在哪裡,傭人卻語氣很重地糾正說是「お手洗い」(洗手間)吧。
(這用詞的差別也在強調直貴和中條家社會地位的懸殊。)

直貴離開的那段時間,爸爸說他不贊成朝美和直貴在一起。當朋友可以,因為爸爸希望女兒能認識不同階級和工作的人。爸爸理想的女婿是和中條家門當戶對,和朝美是青梅竹馬的孝文(也在中條的公司上班)。

而那些話,直貴聽到了。他的自卑心理又開始作祟。



好景不常。直貴的哥哥是殺人犯的事又被挖出來了,網民有著激烈的反應。直貴他們組合的工作機會沒了。和發掘他們的事務所的社長談過後,直貴決定拆夥,不要拖累搭檔寺尾。

直貴騙寺尾說他說要和朝美結婚了。寺尾打了直貴。

哥哥的來信一直寫著些無關痛癢的話… 直貴連看都不看就丟在舊報紙上。

哥哥只想要一句回復。

直貴和朝美還在來往,朝美來他家煮義大利麵。朝美不明白直貴和寺尾拆夥真實情況,只是鼓勵著直貴。朝美的青梅竹馬孝文突然出現。是朝美的爸爸讓孝文來把朝美帶回去,還讓直貴離開朝美。因為中條聽說了直貴的情況。

孝文拿出放在信箱的明信片。因為寄信人署名「武島剛志」,和直貴同姓,孝文質問直貴不是說自己沒有家人嗎?
那「武島剛志」是誰?再來就是那個櫻花印花…

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直貴隱瞞自己這麼重要的實的朝美問直貴他的哥哥為什麼會坐牢。直貴低著頭,忍著淚水,直貴回說「強盜」(破門行竊)。在旁邊的孝文說是因為強盜殺人,真是差勁(さいあく)。

朝美一時無法接受,拿了東西,離開了。
(她無法接受的,應該是直貴不相信她,不願意告訴她哥哥的事。)

直貴變得很頹廢。某個夜晚,朝美站在直貴住處對面。直貴要走過去時,突然有輛摩托車經過,騎士搶走了朝美的提包。朝美跌倒,撞到了臉…

在醫院,直貴坐在朝美躺著的病床旁。朝美的爸爸進來說臉部受傷雖然可以整容,但是還是會留疤… 看到疤痕就會想起事故,就如同直貴哥哥的犯行的被害者家屬那樣。

朝美的爸爸給了直貴一袋錢,讓他離開。一直強忍淚水的直貴,拿了錢就衝出病房,離開了醫院。

其實醒著的朝美流淚了。

回到家裡,直貴把錢大力地扔在地上。直貴看了哥哥寫的明信片。哥哥說因為信紙用完了,所以改用明信片。哥哥寫的是刨冰那種「無關痛癢」的話。

直貴:「都是你的錯!」
直貴撕了明信片,把桌子翻了,非常痛苦地哭了。



直貴剪了清爽的短髮,在家電公司上班。這一天,直貴、由實子和寺尾一起吃飯喝酒(由實子裝扮越來越華麗…)。寺尾問直貴搬家換工作,為什麼沒有告訴哥哥。

直貴工作的展場遭內部人員與外部人員聯手盜竊。因為這個事件,公司對所有員工進行了身家調查。直貴被發現隱瞞有「在坐牢的哥哥」,以此為「理由」,被調去了埼玉的倉庫。

只要哥哥還在,生活就會被束縛。由實子為直貴打抱不平,還提議旅行。直貴淡淡地笑說,想去「沒有歧視的國家」。

在埼玉,直貴很認真地工作。這一天,有位老先生來到倉庫。老先生是總公司的會長平野。平野問直貴是武島嗎?

兩人坐著吃橘子,平野問直貴是不是覺得被無故調職,被人們歧視很不公平?

平野說被歧視是必然的因為人都不想和犯罪扯上關係平野還對直貴說,在監獄裡服刑的哥哥也必須知道,自己的行為讓外面的弟弟吃了多少苦。還有,被社會判死刑,和真正的死刑不同,要生還的唯一方法就是從現在開始,這裡開始,慢慢建立關係。
(這段話是東野的「論點」。還沒有看過其他討論「歧視」的作家這麼解釋過。)

有人寫信給平野,說了直貴的事(是由實子)。平野說直貴已經開始了,和信的作者建立了關係。平野說,不是躲避有歧視的地方,而是尋找自己能立足的地方。

夜晚,直貴去找由實子。由實子還沒回來。直貴留意到門外信箱裡的信,發現由實子在替他回信給哥哥…… 直貴很生氣,離開時,在路上遇到剛回來的由實子。

直貴質問由實子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直貴撕了信,扔下人行天橋,然後離開了。剛走不遠,就聽到車子按喇叭的聲音。由實子在路上撿信的碎片,車子一直按喇叭。直貴把由實子拉回人行道上。

來到由實子的住處,她雖然道歉,卻覺得自己沒錯。由實子替直貴回信,是因為哥哥是直貴「唯一的親人」。直貴想要和哥哥斷絕關係,因為哥哥自己才會被社會歧視。

由實子是用打字機寫信給剛志的,因為哥哥認得直貴的字跡… 直貴開始看哥哥寄來的信。哥哥相信那是直貴寫的,非常開心,即使是用電腦打的,即使非常想念直貴那歪歪蛐蛐的字跡。但直貴回信,他就很開心了。

由實子說小時候她的父親欠債,一家人一直在跑。所以她不想逃跑,也不想直貴逃跑。最後,由實子的家散了,姐妹被送到不同的寄養家庭。儘管如此,收到爸爸的信時還是很開心。

「手紙はめちゃ大事。」
(信超重要。)

所以由實子希望直貴給哥哥寫信。
直貴似乎想通了……



幾年後,直貴和由實子結婚,開始了新生活。兩人的女兒實紀也三歲了。

這一天,由實子帶著實紀到公園,但是媽媽和孩子們看到母女倆就如看到瘟神一樣,匆匆逃離公園。由實子自己背負,並沒有告訴直貴在公園發生的事。

寺尾來到直貴工作的倉庫找直貴。兩人一起用餐,寺尾邀直貴一起去表演,說是一次就好。寺尾說其實最近他一直都到監獄表演… 寺尾聽由實子說直貴已經很多年沒去看哥哥了。直貴拒絕。

這一晚,直貴給實紀念故事書。實紀突然問爸爸什麼是「殺人犯」,自己是不是「殺人犯」的女兒。

由實子坦誠實紀被小朋友們排擠的事是一個月前開始的。鄰居似乎聽說了直貴的哥哥的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兒,已經在被人歧視,還因此交不到朋友。直貴說搬家吧,由實子卻說女兒和直貴什麼錯都沒有,所以不能跑。



時隔4年,直貴給哥哥寫信。期間,給剛志的信都是由實子用電腦打的。因為自己是軟弱的人。

這是告訴哥哥自己6年來一直沒有告訴哥哥的遭遇,也是弟弟給哥哥寫的最後的一封信。直貴有了家人,再也無法忍受社會對他的歧視。直貴不想讓女兒也過和自己一樣的生活。為了家人,所以直貴決定捨棄哥哥。

「兄貴、ごめん。」

直貴寫下全名「武島直貴」(而不是「直貴」)的那一刻,感覺好沉重。



直貴帶著禮物拜訪緒方家。武島剛志強盜殺人的被害人的兒子緒方忠夫不想讓懷孕的妻子和兒子知道殺了母親的人的弟弟來過,拒絕收下禮物。緒方也拒絕讓他上香,那不是因為恨他,而是因為殺了他母親的不是直貴,所以沒有理由讓他上香。

其實,剛志每個月都寄信給緒方,不間斷寄了整整6年。信寫的都是剛志的懺悔和道歉。但是無論剛志怎麼道歉,都無法消除被害人家屬心中的憤怒。

緒方說他想過回信說不要再寫信來了。但最終他選擇漠視剛志,剛志就這樣一直寄信到緒方家。緒方漸漸意識到這些信是剛志的般若心經,不阻止他他就會一直寫下去。該讓事件結束嗎?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緒方說他收到了剛志的最後一封信。那是看了直貴寄的信之後寫的。

看了弟弟的信,剛志終於明白了6年間發生的事,也明白自己根本沒贖到罪。只要他還存在,就會造成很多人的痛苦。剛志說,或許弟弟說的沒錯,自己本來就不應該寫什麼信。

緒方對直貴說該讓事件結束了。是該放下,做個了斷了。

「大家都痛苦太久了。」

直貴哭了。



直貴和寺尾跟著其他藝人來到千葉監獄。小巴士停在門口,由實子和實紀下了車,去公園等直貴。

台下都是剃了頭的服刑犯,直貴找不到哥哥。

在公園,由實子讓實紀自己上前去交朋友,好好和小朋友說話,問可不可以一起玩。但是實紀走過去,原本在沙坑玩耍的小朋友們就喊著「媽媽」,跑走了。



寺尾和直貴在台上說著各種電車的哏。

見女兒一個人玩沙子很寂寞,由實子本來要走過去的,但是… 剛才那些小朋友們回來了。見到女兒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沙子,由美子鼻子都紅了…




原本是在說寺尾的家人,突然就說到了直貴的哥哥… 直貴努力壓抑情緒。直貴說哥哥是個超級大笨蛋。



剛志雙手合十…






「でも、しょうがないですよね。血が繋ちゃってですから。もう、兄貴とは血が繋ちゃってですから」
(但是,真的沒辦法呢。因為被血緣聯繫著。因為,和大哥血脈相連。)


「まあ、でもアスベストみたいなもんだから、勝手に捨てれることもできないし。もう、しょうがないから、ずっと兄貴ですよ」

(嘛,因為就像肺塵病那樣,也不能隨便丟掉。所以,沒辦法,他一直是我的大哥。)



「あ、そう⋯兄貴ですからね。ゴミでもなんでもね!俺の兄貴ですよ。ただ一人の」
(啊,因為是大哥嘛。不是什麼垃圾嘛!是我的大哥,唯一的哥哥。)




「だから、俺の兄貴です。これからずっと、ずっと俺の兄貴だから」
(所以是我的大哥。今後一直一直都是我的大哥。)





台下的笑聲中,坐著雙手始終合十的剛志。台上的直貴,強忍淚水。




表演結束後,返回拘留處的剛志的表情,感覺豁達了…

開滿櫻花的道路上,直貴笑著面對家人。三人手牽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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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樂小田和正的「言葉にできない」太催淚。電影看了第二次(還是第三次?)即使記憶中知道故事會怎麼走,還是覺得沉重,到最後一段還是流淚了。

『手紙』雖然很多無奈,很沉重,同時也很溫暖。




看多了東野的作品,就能知道東野在自己的作品裡想描寫很多東西,每個環節都是有意義的。『手紙』也包含太多太多。

電影肯定比小說緊湊很多,直貴通過函授讀大學的部分也完全拿掉了。但是小說是有小說的優點的,之後再看過時再寫。

小說裡,直貴是想唱歌的。最初不太明白為什麼電影改編要把原著裡的唱歌換成漫才(搞笑)表演。現在好像知道背後的意義了… 除了讓哥哥能在電視上看到弟弟之外,在最後一段的效果就很明顯… 除了搞笑,內容也聯繫到親情和血緣。也有很強烈的對比:雖然台上在搞笑,觀眾也在笑… 但剛志在哭,直貴也在忍著淚水。

丟不掉,因為是血脈相連的哥哥。
是相依為命,有血緣、更重要的是有感情的哥哥。
一直都是哥哥。
切不斷的,始終切不斷。

還想說山田孝之、玉山鉄二和沢尻エリカ的演出讓我很感動。尤其是山田孝之,無論是頹廢感還是強忍淚水的戲,都傳達著強烈的情感。

電影改編的核心思想和小說基本上沒有差別,所以待再看小說後才在小說讀後感那裡寫。




「手紙(てがみ)」在日語代表著中文的「信」或者英文的 “Letter” 這樣的意思。

漢字是表意文字,所以「手紙」這個詞非常形象,比「信」形象多了。(但「手紙」在中文有個用法卻完全不同… 不過真的有人那麼用嗎?唉……)

「手紙」(信),就是要親手(筆)在紙上書寫下給對方的話語。

現在,我還是覺得親手寫的話語是有力量的。是因為看了東野的小說《信》產生這種想法,還是更早之前就有這種想法,只是因為看了小說想法被加深了… 我好像已經分不清了。



「手紙」在《信》裡是維繫血脈的途徑,也是最沉重的枷鎖。

每次寫信或者卡片時(其實也沒常寫),我潛意識也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寫,才不會讓對方覺得「沉重」。怎麼寫才能表達「關懷」,同時又不讓對方覺得我在入侵他們的「空間」?我不喜歡人家寫些自以為是的「鼓勵」和「正面思想」(在我看來只是「教訓」),所以盡量不那麼寫。但其實我也不知道在收件人的眼裡,我所寫的話語是怎麼被解讀的。

人都會想收到為自己寫的東西吧?(真是奇怪的生物。)人們會想要收到什麼樣的信?每個人都不一樣吧?我無法控制別人有什麼反應,我看不到。我看到的只有之後的「文字回覆」。寫還是不寫,我一直都在猶豫。寫信或卡片和對話不一樣,這「干擾」造成的反應,作為寄信人是看不到的。而且寫下來後就是白紙黑字。那個「干擾」是有長久的效果的…

寫了信,又會期待回覆…… 太折磨人了。在網絡留言,不也是希望有人能回復你(因為什麼溝通是雙向的… 唉…)。然後呢,對方回復了,自己就受到「干擾」了… (前提是內容不是那種無關痛癢的打哈哈。)

(其實是我先「干擾」人吧…)

覺得寫信需要很大的勇氣,把信交出去需要某種覺悟。一方面想不該去干涉他人生活… 但是,卻也希望信中的話語能帶給別人力量。寫給卡片也要構思內容… (至少比構思學期作業好多了,卡片大不了就不寫嘛… 不然就寫了不交出去… 再不然就當個人日記寫…)

最近寫了兩份「信」… 但收件人還沒看到。寫的時候還是抱著「做自己就好」,把負面化作正面的力量的「負負得正模式」(?)。空虛的「加油」就算了,一直像個傻子在那裡「搞笑」,不然就到處亂綴「哈」。再不然就吐槽自己。反正,我把自己當「小丑」,我只希望我的文字能讓人笑。收到信的人看了會笑就好了。不管是發自內心地笑,欣慰地笑,甚至是笑我,其實也無所謂。還笑得出或許就代表沒什麼事。

如果有人突然大笑,你一定會覺得那個人是神經病吧?但想想,不是因為有「笑點」才會笑?你看不到笑點而已,不代表沒有笑點。沒有「笑點」卻逼自己大笑才有問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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